凌屿洲倒是思如泉涌,提笔以来就写了好几张——虽然旁人没提,但他索性多写些,准备分给徒弟、幻音和其他几位关系近些的故友。

听到韩邺的话,他指尖轻动,操纵灵力将已经写成的对联移开。

“也不是非要写对联,对联我们只用一副。还是想不出的话,我可以先写给你,让你参考参考。”

韩邺沉吟半晌,却忽然道:“不用,我想到了,我先写。”

青年说着开始蘸墨。

凌屿洲干脆搁笔,一边看着一边问:“为什么非要先写?”

“自然是要你做最先收到礼物的人。”

风吹过,白云和浓雾开始一同沸腾。

前者因为黄昏。

后者因为心神。

雾中的暗红色光斑在余光中上下浮动,雪衣乌发的男人闻言微微挑眉,笑了笑,还真就一直这么看着。

他忽然有种预感。

烈风将白雪吹得燃烧,红日在落下,红云在散开,暗红色牵魂雾在移动,红丝带满树狂舞起来,居然将冬天的本色都掩盖。

凌屿洲看着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