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应该回答我。

回答什么?有的根本不是问句。怎么回答,让他重复一遍吗?

陈临开始磕磕绊绊地说话,每个音节都掺杂在气喘声里,控制不住,高的,低的,轻的,重的,他感觉自己变成梁梦声手中的乐器,梁梦声随便捏一下动一下,他就发出各种随机的音调。

但梁梦声以前是学画的。

他一边说,一边想,那自己是梁梦声一块可以重复使用的画布,就像今晚,梁梦声把蛋糕糊涂在他背上,怎么画都可以,画多久都可以,尽兴了就完了,不用管最后怎样。正如现在他躺在餐桌上,后背和桌面摩擦,黏糊糊的一片。

他说,是的,喜欢,我就是这种人。

什么人?梁梦声问。

这个问题好新,以前也没聊过,怎么答?

陈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被弄得头晕目眩,只能喘,将自己的狼狈展现出来。

梁梦声笑笑,对他做了个口型,是两个字。

陈临人还在发懵,跟着做,气音哑哑的,说:

“是……变/态。”

做完也挺晚的了,想着自己马上就走,陈临不说回去,梁梦声也懒得赶他,二人收拾收拾就那么睡了。

梁梦声第二天还是起得很早,陈临比他醒得更早。

然而,一觉醒来,陈临却告诉他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你是说……又感应到了智慧型丧尸的存在?”

一定距离之内,陈临是可以感应到智慧型丧尸的,因为他和智慧型丧尸一样,都可以操控普通丧尸。

“对,而且出现地点还是原来那只经常在的位置。”

“……”

梁梦声微微凝眉,这就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