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珏并不看他,只冷声问道:“周冶,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答案吗?如果像范夜霖那样做就可以得到他的心,那你我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周冶闻言目光闪动,浓眉皱起。

“阿冶,我没事的。”

毕景卿拦住周冶,丝毫没有反抗的注视着叶倾珏,望进那一潭满是苦涩的深池。

“叶倾珏,我不想向你和周冶索取任何东西。”

“哈!你当然不想,因为我们在你心里,和范夜霖是不一样的!你认识我们之前,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想尽办法要嫁给他——”

“不是那样的。”毕景卿无奈的打断了他的口不择言,“叶哥,你明知道不是那样。我对你和阿冶怀抱着怎样的心情,我不相信你们感受不到。”

叶倾珏削薄的唇因紧抿而透着苍白。他盯着毕景卿,拼命克制着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固执的等待一个解释,一个回答。

“我不索取,是以为不舍得。”毕景卿轻声道,“也许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觉得你们五个拥有很多东西,或是财富,或是才华,但是在我看来,你们其实都穷困潦倒。”

叶倾珏微微睁大眸子——就像毕景卿说的那样,他还是第一次被冠以这样的定义。他很贫穷?就算和叶家彻底切割断绝关系,他的产业仍然足够在京城奢靡享受,从没有人说他拥有的东西很少。

毕景卿却道:“你们拥有的爱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才对于我如此执着,明知道自己追求的是毒苹果,却还死死握着不肯放手。我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又怎么舍得再跟你们索要什么?”

“今晚这件事我不知情,霖哥放出消息之前,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少年正色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如果换做是你这样做,我也会是一样的反应,一样为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