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珠笑着捏她鼻子:“你啊,真是个小人精!”

两人笑闹着依偎在一起,像极了感情极好的一对母女。

舞厅的落地窗外,韩谨坐在徐令的车子里,半开着车窗,指缝间夹着一根烟,神色漠然的吞云吐雾,遥遥看着屋内一片热闹,仿佛一个局外人。

夏夜的风燥热,青色的烟气散不出去,熏得徐令直皱眉头。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运动员应该不允许吸烟吧?”徐令说着,就想抢韩谨指缝间的烟。

韩谨躲过去,淡淡道:“我已经不是运动员了,你别多事。”

徐令运了运气,决定不跟病人计较,又道:“那个药,我都跟你说了一天只能吃一次,你老实说,今天吃了几次?”

“两次?三次?也可能是四五六次,不记得了。”

“韩谨!你要是想死,就他妈的从东塔楼上跳下去,别增加我的工作量!”

韩谨无动于衷,吐出一个烟圈道:“徐令哥,你别担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以后会按医嘱吃药的。”

徐令嘴上不饶人:“我看你是回光返照了。”

“怎么会?”韩谨失笑,“我是真的好多了。”

徐令回过头来仔细看他,发现他虽然嘴角努力上挑,却根本做不出一个笑脸,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像是结了冰,玻璃珠似的漠然无神。

这明显是过量用药的反应。他不是觉得好多了,而是被药物封闭了情绪和感知,甚至……有可能连记忆都被封锁了。

徐令试探着问:“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回沪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