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沅明明记得，之前在学校里跟人打架的那个闻岚，狠戾残暴，打人时还拳拳到肉，令人闻风丧胆，和现在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很gay的闻岚，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更何况，闻岚不是也很讨厌蒋询吗？

他为什么现在会这么顺着蒋询？

所有的疑团就像不断充气的气球，在姜沅的脑海中越来越大，他提心吊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气球什么时候会炸，那个随时都有可能炸掉的气球，就是蒋询和闻岚之间存在太多疑窦的关系。

电话挂断后，蒋询发现姜沅的脸色沉得宛如打翻的砚台，他瞬间意识到了，闻岚刚才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让姜沅更加怀疑和吃醋了。

“他简直就是个疯子！”蒋询忍不住骂道。

姜沅昂着头看向蒋询，眼底露出一抹嘲讽之色，不解地问道：“既然你也觉得他不正常，是个疯子，那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蒋询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可闻岚的确有病。

他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人格，就是在遇到他之后，被救赎，会习惯性依赖他的人格，一旦主人格操控了身体，他又会对自己异常冷淡，甚至是嫌恶。

这些对蒋询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毕竟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自己撒下的这张大网，什么时候能收，又能收多少。

“宝贝，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去看待的，等你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发现有些事情并非只有对错，世界也并非只有黑白。”

蒋询以前或许不懂，可现如今，他已经过了那个非黑即白的年纪了，他的世界里允许有灰色地带的存在。

“但我不希望你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姜沅握住他的手，继而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