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柏率先往九界镇里走去：“进去问问吧。”

其他人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没走几步，旁边巷子口就传来大声的咒骂声——

“打死他，这个不要脸的人，打死他！”

“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好好收拾他一顿。”

“给我打，狠狠地打。”

旁边巷子口，三四个少年正在对一个少年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旁边经过的人毫不动容，习以为常。

顾秉谦是天师，身怀正义，上前阻止：“住手！”

那些少年阴恻恻地瞪了顾秉谦一眼，往巷子里跑去了。

被打的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责备顾秉谦：“谁让你多事的？他们打我又打不死！”

顾秉谦：“……”

孟绍忍不住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救你还救错了？”

少年非常不满，还有些害怕：“你们那是救我吗？自以为是。”

“你把话说清楚。”孟绍就不明白了，他们明明做了好事，怎么跟恶人一样？

少年神色淡漠，瞥了眼几人：“你们只是阻止他这会儿不打我，能让他一直不打我吗？现在你是阻止了，可等你们走后，他们打我只会打得更狠，你说你们是救我？还是害我？”

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少年扫了眼几人，讥诮地哼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望着少年的背影，顾秉谦有些后悔出手了，虽然少年的话不大好听，但是他也没说错，他们只能救一时，后面却更糟。

顾秉谦回头看着几人：“走吧，去找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