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雪雁眼睛一眯, “我自有安排，你回去吧，这段时间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是，娘。”顾天鹏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胥雪雁坐到椅子上，眸子越来越阴沉，“来人，去把顾允洲给我叫来。”

丫鬟福了福身，应道，“是。”

顾允洲是昨日晚上才回来的，时间也太吻合了，而且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再者，顾允洲恨她得要死，杀她大哥的可能性很大。

丫鬟没一会儿回来了，有些惶恐道，“夫人，大少爷在闭关修炼，无法来见夫人。”

胥雪雁把茶桌上的茶杯全部拂到了地上，“岂有此理！”

顾允洲并没有闭关修炼，他在研究一种叫“玄灵封鬼符”，这种灵符能让楼怀清暂缓身体的天道反噬，否则他就会一日比一日虚弱，到最后魂飞魄散。

楼怀清本体是鬼，鬼和人双修，弱的一方会受到反噬，这在古籍中并无记载，因为从来没有人和鬼在一起过。

前人直说人和鬼是死敌，现在看确实是不能在一起，否则不是害了对方，就是害了自己。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只有往前走。

此时楼怀清换成了鬼的形态，浑身鬼气弥漫，重重叠叠，修为越高的鬼，鬼气越强盛，所以几乎看不到他的样子。

别人看不见他，但他却能毫无阻隔地去看周围，他凝视着顾允洲凝重的容颜，“允洲。”

“怎么了？”顾允洲嗓音非常温柔，眼睛看向楼怀清。

“救我太难了。”楼怀清心念一动，鬼气一刹那收拢到身体里，他变回了人的模样，伸手轻抚顾允洲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