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肘,撑起上半身,将他盖了一半的被褥掀开,动作娴熟地翻了个身,两人便身处同一个被窝里。
他整个人压在苏栩上方,左手手指缓缓揭开他洗澡被浸湿的创口贴,随后俯下身,牙齿咬着还有一点痕迹的颈侧,再次加深。
而这次他的动作有些泄愤的意味,刚开始没多久,身下的苏栩便眉头微蹙,睡得很不安稳,隐约有种要醒的感觉。
方旬每次的药量放得都不是太多,但都可以让人睡上几个小时,他根本不怕苏栩会在过程中醒来。
将他往旁边躲的动作截住,方旬抚着他的下颚,拇指轻轻摸了两下他的脸侧,低头吻了上去。
嘴唇严缝合丝地帖在一起,撬开牙关肆无忌惮地闯了进去,过程中苏栩轻微的抵触动作并没有让他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顶灯被关上,床头的小灯照出昏黄的光,方旬慢慢撤出来,呼吸声都加重了些,苏栩平躺在床上,嘴巴微张,唇角的津液在光下反射,方旬揪了张纸巾轻柔的帮他擦掉。
之后他视线下移,一脸难色地从苏栩身上撤下来,没怎么思索,抬步认命地去了浴室。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准确无误地照在床上,雨过天晴的清新空气似乎从窗外闯了进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上升的气温。
苏栩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缓慢睁开双眼,入目的是背对着他的方旬。
第一次比方旬醒得早,他还有些新奇,他动作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轻掀开被褥下了床。
走到另一侧时,苏栩瞟了一眼那一床被褥,发现根本看不到方旬,他正用被子蒙着面,看样子应该睡得挺熟。
洗漱时,苏栩看着唇上一丝裂开的伤口陷入了沉思,最终认为是缺水而引起的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