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的眼睛顿时红了,疼得他泪水止不住的往眼眶外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嫩掌心哪儿挨得住打,很快显现出一道红痕,不多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秦简这次真的下了狠心想要教育教育他,丝毫没心软,抬起戒尺准备打第二下。

“爹!”

板子还未落下,秦玊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及时救下秦玉。

他坐在轮椅上,有门槛他进不来,只能停在门口,对秦简说:“爹,我有事与您相商。”

秦简将目光转回到秦玉身上,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手中戒尺。

“此番,你便老老实实在京中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今后你不必住寝舍,每日回家我都要检查你功课。”

秦玉闻此,如遭雷劈。

但是这个时候正在他爹的气头上,他也不敢违逆。

“知道了爹。”

秦简:“去吧。”

秦玉迅速夹着尾巴逃出门去。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心又麻又疼,肿得跟馒头似的,心里委屈的很。

此时有人敲响他的门。

他从床上抬头向门看去,之间秦玊坐在轮椅上,推开了他半掩的门,身后跟着洗砚。

洗砚是秦玊母亲陪嫁乳娘生的家生奴,对秦玊忠心耿耿,与其他一般仆从不一样,在府中地位极高,因为以前一些冲突,洗砚很不待见他,见到他就板着脸摆出防备姿态。

好像他是豺狼虎豹,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家少爷吞下去。

一个奴才,也敢跟主子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