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老夫人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旁边的嬷嬷,眼里带上了几分疑惑,“如何做?”
花嬷嬷盯着她,小声道:“这事,怕是得老夫人自己定夺。”
臧老夫人见她这模样,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还是道:“既是需要我定夺,那你直说便是,若是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该如何定夺?”
花嬷嬷想了想,还是道:“原先,老夫人不还担心小公子对那哥儿有几分青睐,让小公子重蹈老爷的后尘。刚刚看来,那哥儿也只是小公子的逗乐玩意而已。
不如,从宋家选些听话又乖巧的人来,送到小公子面前给小公子相看,看看有没有一个有机缘能入小公子的眼。
若是有,之后不必臧老夫人说,小公子自会看在那人的份上,护着宋家一些。之后,府中那哥儿也能清理出去,任由老夫人处置,老夫人和小公子也不会为了那哥儿伤了和气。”
“你,你竟然敢打这个主意!?”臧老夫人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在臧老夫人看来,臧家人执着于一人的行为就是一种疯病。
臧老夫人的丈夫便是犯了这般疯病,所以才会抛妻弃子和那表子离开,过那浪迹天涯的日子。她这儿子也是因为有病,所以才会非要尤夫人那贱女人,赶走了院子里的其他人,那么多年才得了一个孩子。
每每想起往昔,想起自己抱着孩子,大雨滂泼都追不回丈夫的影子,臧老夫人便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扎了一刀,那股子怨气便怎么都散不去,甚至愈演愈烈,直到现在她都不能见自己府上出现任何一个哥儿。
眼下臧亚还小,他又对那哥儿未有多余的心思,臧老夫人便不怎么在意。若是臧亚也像他的爷爷和父亲一般,除了认定的人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怕是会患心梗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