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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封家努力那么长时间,封绪流最后还是死了,封不言也跑了,算是谁都没落着好。

想到这里,封不言总觉得胸前嗖嗖灌着冷风一样刺得慌。

要是封绪流还活着,会伤心么?

身后苏枕闲平静温和的眸子闪了闪,心道,骗人。

要是真忘了,昨夜梦里就不会喊那个人的名字了。

不想再在这事上继续说下去,苏枕闲道:“师尊有意收下木寒?”

“他很拼命,能拼成这样,所求也必定不小。盯着他点。”

“师尊可是以己度人,才有此推测。”

封不言本人当年在封家做养子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拼命。

封不言白布下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苏枕闲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道:“如今天下风平浪静,哪怕他心里有所求,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师尊不必太过忧心,弟子会顾好师弟师妹们的。”

封不言算是战后遗老,身上总留着当年和魔头打仗时的痕迹,本能保持着警觉。在现在看来,就有些像是对风吹草动都过于敏感了。

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说完之后就摆摆手,表示随便他。

“只是风平浪静倒也不见得。太玄宗最近就乱得很,聂如稷一把年纪了,到也真是能跟着小辈折腾。我记得他徒弟是叫”

“姜偃,姜师兄。”

“对,就是他,自称是薛雾酒遗留在世的小寡夫的那个?”说起这个,封不言惆怅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兴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