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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乐池倒是动作快,他早上没去,下午就登门。

宋砚星挑了下眉,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忍着身体的疼痛掀开被子,缓声道:“嗯,我下去看看。”

管家过去想扶他,他却摇头柔声拒绝。

漫步走到楼梯口,听到说话声宋砚星好整以暇地将手放在扶手上。

“乐池谢谢你来看砚星,他啊自从去国外治疗后,整个人变得话都少了,我看着心里难受。这次突然说回国上学,我是既开心又担忧,他的身体哪里支持得了上课,但他总归是有点诉求了。”宋母握紧席乐池的手,风韵犹存的脸上都是愁绪。

席乐池安慰她:“我看砚星哥上学还是蛮适应的,”他转了转眼睛,问道,“砚星哥他是哪里不舒服?他不大愿意同我说。”

闻言,宋母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问题就在于这,太过于罕见而没有诊断出是什么病,只能以特制药物暂时控制,但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一点小风小雨就能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宋姨别太担心,砚星哥一定能早日康复的。”席乐池掩下眼底的思绪,正想问出心里的那个问题就听到踏在大理石上的脚步声。

精致大气的木饰画楼梯上传来男生克制隐忍的咳嗽声。

席乐池抬眼看去,入目的就是几步外站在楼梯上身形修长的男生。

他手作握拳态抵在唇边,垂眸咳嗽,纤长浓密的卷翘睫毛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优越的眉骨至鼻梁落着一道光影的分界线,为他渡上一层淡淡的光芒,矜贵优雅。

“砚星醒了?”宋母站起身来,就要走过去扶他。

“嗯。”宋砚星点点头,摆了下手示意不用扶自己。

宋母习惯了他在某方面的执拗,在国外他也是这般,发病的时候总是躲开众人独处来消化痛苦,不愿让人看到他的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