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难,”沈宵收回动作,“太极柔和,不会过分消耗身体,虽然你病还未愈,同样可以练习。”

“好,”庄陶回想了下动作,他微微下蹲,双臂抬起来,“第一个动作是这样吗?”

沈宵走近一步,原本庄陶就比他矮,后者再蹲一些,整个人只到他的胸口了,他端详了下:“不够准确,双脚要与肩同宽,双臂与肩同高……”

虽然看着简单,但做起来却发现其中的细节并不少,只是一个起势庄陶就用了五分钟,“这回呢?”

“可以,动作还算流畅,试试下一个。”

随着四肢的缓慢运转,庄陶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身子似乎也轻便了不少。

转眼四十分钟过去,沈宵说:“今天就到这,练这些已经足够了。”

庄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微微出汗,没有疲惫的感觉,相比下午反而更加神清气爽。

“你什么时候学的太极?”他问:“不仅练得好,教人也有一手。”

“……机缘下和一个老师学的,”沈宵说:“平常在房间里会练,慢慢就熟能生巧了。”

“怪不得,”庄陶点点头,夜色逐渐变暗,月光透进窗户洒进房间,沈宵摸摸他的头,“去洗漱吧,今晚睡我的床。”

昏暗中沈宵的双眼似乎格外明亮温柔,庄陶垂下眼眸,轻轻嗯了声,“谢谢。”

与此同时,华都的一家私立医院,林鹿靠在床头,手背上连着点滴,已经扎了好几个针眼,空旷的病房内只有他一人,过了半晌,林母才踩着高跟哒哒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