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立泽心情有些复杂,他本意是想刺萧景舒两句,却没想到白钰对安澈兴趣居然这么大,二话不说跟着过来。
他还怕白钰对安澈下黑手来着,这会儿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也许他们曾经关系不错,白钰也对安澈误入歧途而感到惋惜呢。
白钰握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好像握住一块寒玉,入手顺滑,死气沉沉。
如他所料,安澈果然没有力气对他的行为做出反应,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想,从前的安澈只要一见他就冷着脸,入门多年他们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过天,像两个形同陌路的仇人。
不过片刻,白钰收回手,看着宋立泽道:“经脉尽断,丹田枯竭,体内心魔的魔气肆虐,你之前说的三个月还是太保守了,他的身体顶多能撑一个半月。”
宋立泽一惊,刚想责备白钰在安澈面前说这些,可他看着安澈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又有些心酸。
他不由得皱眉,问:“还有恢复的办法吗?”
白钰低头,看着安澈微微发颤的睫毛,说:“几乎不可能。”
宋立泽咬牙。
他知道白钰一贯说得都委婉,他这么说那就是没救了。
白钰慢慢将人放躺下来:“带他去做想做的事吧。”
有一段时间安澈并不能很好分辨身边的人来的是谁,他的眼前仍然一片黑暗,只在偶尔身体好些的时候能看到些许亮光,如果身体能更好些,说不定他能恢复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