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明时今早一起床,就看到那张皱巴巴的报纸,被摊在桌子上。

白姑姑沉默着,半晌才道:“明时,他没死,过的还挺好,真好啊!”

明时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小姐你哭吧,别这样。”

沉默是最让人难受的。

白月华对着镜子,里面的女人身材窈窕,容颜依旧美丽,会调香,会画画,却始终抵不过岁月,鬓间已经多了几根白发,眼角也多了几条皱纹。

她从17岁守了三十五年,三十五年的时间,多少个难捱的白日和黑夜啊,弹指间好像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外强颜欢笑,或者冷眉相对,唯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偷偷摸摸的哭出来。

现在这人突然回来了。

一句失忆,人在国外过的潇洒无比。

而她很快就会像一个笑话一样,沦落到了街头巷尾都能谈论的人。

白姑姑毕竟是白姑姑,沉默了半晌,又强打起了精神。

直到江娜过来,抱住她,她才嚎啕大哭起来。

明时从院子里匆匆的赶来,小声道:“江小姐,王老太太来了!”

江娜感觉白姑姑的身子一僵,哭声也顿住了。

她挺挺肚子,小声的道:“姑姑要见吗?”

白姑姑坚决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