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到从前,卓文成道:“我那伤兵营建了三四年了,最初那两年全靠阿归你的资助才能运转,这两年虽稍有好转,但也仅限自给自足,若说什么创收盈利,遥不可及。”

“而安置在那边的伤兵老兵里,有好些还能正常做事呢,若一直叫他们种地,实在有些埋没了他们,我便想着,能不能给他们找些事做。”

卓文成既提起了这事,显然是已有成算的。

时归撑着下巴:“比如?”

“比如叫他们去练兵。”

“你不要命了!”

只在卓文成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兰湘就惊呼一声。

而许家姐妹虽未说话,但看她们的表情,多半是早知道他的想法,且并不持支持的态度。

只有时归尚保持着冷静,复问道:“能详细说说吗?”

卓文成颔首,低声道:“你们还不曾去伤兵营里看过,可能对那边的情况也不太了解,实是这些退下来的士兵,毕竟都是在战场上待下来的,若没什么本事也活不到现在。”

“去年我曾叫他们跟当地的驻军比过一场,收敛着还打了个平手,如若不然……我便想着,能不能从中挑出一批人来,倒也不一定是练兵,哪怕是训一训府上的侍卫呢?”

“不说京城,哪怕是其他地方,有钱人家都有看家护院的,眼下有人能替他们提高护卫的水平,这难道不好吗?”

当然是好的。

只是——

“只是训练护卫?”时归问,“你又如何能保证,你没有训练私兵呢?”

让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当教头,这事实在太敏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

许家姐妹和周兰湘的担忧,也尽出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