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空青和竹月的事,时归很是失落了两日,到了晚上又摸去阿爹的书房里,抱着阿爹的腰身蹭来蹭去,瞧着脸上的表情,可是把她委屈坏了。

时序也不主动提,自顾自处理着公务。

等时归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还是自觉开口:“阿爹,你觉得我对底下人还不够好吗?”

时序头也不抬:“若小菩萨待人还不够好,那怕是就没有好的人了。”

“什么呀……”时归不满地哼了两声,又说,“那我对他们已足够用心,为何还是有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呢?”

自开了这个口子,时归的话也顺畅了。

她索性把空青和竹月的打算说出来,最后愤愤道:“亏我最开始还想着,又叫他们做暗卫,又叫他们打理账簿,会不会太苛待了他们。”

“谁知道他们还把自己当成奴才呢,一心一意为主子着想,可是忠贞不贰!都是我多余操心!”

就好像你真心当做朋友的人,最后却知人家只是把你当做陌生人或上下级。

若只是单纯的一腔真心错付也就罢了,大不了日后不再来往,可问题就出现——

对方也把你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对你的在意,甚至远远超过你对他们的看重。

这份并不对等的重要,有时反而也是一种负担。

时归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就是不好受。

时序抽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他们两个惹你不高兴了?杀了换新的就是,这有什么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