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污吏一大堆,各种苛捐杂税压得百姓抬不起头,俨然已在起义边缘徘徊,秦宴登基后也足足花了三年时间,砍了无数人的脑袋,才使得百姓慢慢恢复生息。
先帝又是个偏心到家的自私鬼,临死还给秦宴使绊子,让薛太后在后宫牵制秦宴,朝堂安排了不少亲近秦肃的老臣,秦宴若不是手腕强硬,脑子好使,只怕早让人骨头都给扬了。
像盛京这样的地方,改革变法是轻易不能动的,像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更不合适,其他边边角角的地方又都是封地,一番算下来,就剩一个西南能给秦宴动了。
可被称为蛮夷之地的西南又能是什么好地方,想从在西南盘踞多年的大族口中抢钱,头都给你咬掉。
温尧掰着自己没受伤的手指给秦宴算,“其实就是朝廷能赚银子的生意太少,盐、铁,没了。”
“但凡你们赚钱的法子多,那些人能垄断过来吗?又或者是,让数量多起来,他们高价卖得出去吗?”
秦宴看温尧的目光逐渐深邃,他将温尧伸出来的两根手指按回去,“谁告诉你的?”
温尧一晃脑袋,露出骄傲的表情,“那当然是……我猜的!”
秦宴大约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道:“告诉朕,你还猜到了什么?”
当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温尧暗自诽谤。
不过跟秦宴做交换他是很有诚意的,便一股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我猜朝中有官员收了好处,让西南的官盐变成了私盐,所以你的国库毛都没进,西南大族还抬高盐价,致使西南百姓吃不起盐。而你派去调查的人,出事了。”
出了事,朝堂上却没半点风声,要么是朝堂涉及此事的事位高权重他一时奈何不了,要么,就是他在酝酿新的法子,企图将西南彻底颠覆。
温尧猜是后者,毕竟从之前被秦宴砍了脑袋的那些人来看,他没谁不敢杀的。
秦宴的眼像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冰冷,刺骨,让温尧觉得脖子发凉。
温尧下意识挪了挪屁股,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别动手啊,我从进宫来,伤就没好过,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温尧也很委屈,就没见过他这么惨的穿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