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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辞动作一顿,温故却没打算停下,而是继续道:“在家主眼里,任何人都比不上景容,他把景容看得比什么都重,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景容,而是因为景容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景容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不过是给家主提供修为的容器,有少主之位又如何?景容他活得像个人样吗?”

“别说了!”景辞听不下去了。

又在帮景容说话,永远都在帮景容说话,在景辞看来,景容这个人,连存在都是多余的,他不想听温故说那些景容何其无辜的话。怀璧其罪也是罪。

温故知道对景辞说这些没有用,只不过就是忍不住。就像景辞总想杀死景容一样,温故一看见景辞,就总想说些话来惹恼他。

把他气得不舒服了,温故就舒服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景辞还得气一会,没想到景辞忽然软了下来,还说道:“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对此,温故忍不住腹诽道:“你竟然现在才发现吗?”

画完最后一张,景辞放下笔,声音仍旧和缓:“我都快记不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但是,我若是你,一定不会带着他躲躲藏藏,正相反,我会哄他回景家,不管他在家主手上会受到什么折磨,我都会选择哄着他坚持下去。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景家过上好日子了。”景辞说得坦然,“人活一世,不就该只为自己着想吗?”

当他困惑地说出内心想法的时候,温故能感觉到,从来虚假的景辞,在这一刻是那样的真诚。

这就是最真诚的景辞。

所以才会直到现在,景辞都没发现巫苏究竟是谁。巫苏大概也有了点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至今都没有告诉景辞真相。

真诚地浑噩着。倒是很适合景辞的一种活法。

温故收起那些符咒,站起身,“麻烦你出去把周边驻守的弟子找借口撤掉,我要走了。下次缺符咒了再来找你,如果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