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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这人很多时候都挺废的,在景家的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离了景家,又全是他在照料,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有的事情,甚至连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但这些都是小事,至少在温故眼里是的,景容可以不会,都是没有关系的。

就像从西山出来,他对景容说的话一样,在他眼里,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他希望景容平安喜乐。

景容可以什么都不会,可以无知,可以算计,怎样都可以。只要,活着就好。

可就连这件最起码的事情,景容都不打算让他知晓。

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景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把他看作什么样的存在?可每次景容都没有好好回答过。

酒找来得很快,景容把烛台放得近了些,红着眼睛帮温故擦拭清洗后颈的伤口,温故不像景容那样会忍痛,稍微碰到了就开始拧眉,痛都写在了脸上。

景容看了就更慌乱了,手也开始抖,下手更加没个轻重,于是温故的表情就更差了。温故表情一不好,景容就更乱了……

一环叠一环,开始无限叠加。

等最后终于把伤口清理好,温故痛得趴在桌上起都起不来。本来只是皮外伤,景容那样一搞,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筋骨牵连全身,会不会影响到别的什么地方?

温故就有点愁。

景容的眼眶还是红着的,好在是没继续掉眼泪了,否则温故可能更愁。他真是看不来这点,某些时候哭一哭就算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了吧,总之,他还没说什么,景容倒先开了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温故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哑:“你,担心我?”

景容:“当然担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