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无表情地扔下藤曼,踢开温故,然后走到赵无期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一个跪坐着,一个蹲着,就那样互相看着对方。明明是对视着的,看的又好像都不是对方,而是透过彼此的眼睛,在看别的一些东西。
也许是想起了什么,赵无期的眸光开始变深,在烛火的映衬下,眸光覆上了一层光感,变得深沉了许多。
赵无期看上去很想说话。
黑衣人似乎意识到了,伸出手,可伸到一半又停下了,没有帮他解开嘴上的束缚。
随后,黑衣人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捡起匕首,然后拖起温故。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赵无期开始挣扎起来,黑衣人却不理他,继续拖着温故,一直拖到阵眼处。
黑衣人什么都没有说,却突然开始无声笑了起来。笑得有点疯,一阵一阵的,肩头也跟着抖动起来。
他看起来好像很激动。
“为了这一刻,我等了太久。”
这话像是在对赵无期说,说完又开始阴恻恻地笑,只是这笑声越来越低,后来连声音也变得无力了许多,“好不容易把阵法调对,却怎么都不行,难怪把你身边的弟子都献祭了也没用,原来是要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才行。”
还突兀地问道:“你会原谅我的吧?”
“你会原谅我,”他自言自语道:“我们是至交好友,你当然会原谅我。”
他把温故拖过来,没有任何的停顿,手起刀落,眼看就要刺向温故,赵无期猛地挣扎起来,他的动作太激烈,挣脱了绑在嘴上的布料,急迫地喊道:“他跟我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黑衣人手一顿,恶狠狠地回过头:“他刚才亲口说的,你没听见吗?不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