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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把粥重新递给他,本来想说没笑什么,可又想起了些什么,意有所指地道:“不硌手了。”

突然间,景容就想起来一句话——

“硌手,摸起来不舒服。”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些事情。于是他忍不住去想,原来那些琐碎的记忆,温故也是会记得的吗?他和温故之间,从初时到现在,相处的点点滴滴,温故都是记着的吗?

这个理解让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心心念念,深切期盼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无限宽容。此刻,正在他的面前,就因为他说了句有点痒,就把昨晚刚换好的床单被褥给换掉了,还重新铺起了床。普天之下,再不会有比温故对他好的人了。

也再不会有比温故更好的人了。

可望着温故铺床的背影,景容的嘴角明明带着笑意,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有些哀伤。

为什么,温故会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呢?

为什么他不舒服,温故会知道呢?

院落里,巫苏独自一人立在雪中,任由大雪落下,铺满他的肩头。此时的主屋中发出了一点声响,很快,门被打开,景辞从里面走出来,跟巫苏四目相对。

只一下,景辞就移开了目光,然后朝着大门外走。擦肩而过之时,景辞一脸不悦地说道:“巫少主,我真是搞不懂你。”

巫苏转身追上他:“不是的,景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他们就不见了,我没有骗你!”

他也真是想不通了,之前听说要给温故炼药,缺灵力,他甚至还主动请缨,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对他起疑,怎么一醒来,人全都跑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