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页

听着床上那人规律的呼吸声,温故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说,还好,景容没出大事。

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等温故在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景容还睡着,面向他侧卧着,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在小小的床铺上,却愣是跟他隔开了几指距离,两人没有任何地方有所接触。

昨晚半夜,温故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他醒的时候,发现景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了,也是跟现在一样,面向他侧躺着,却又跟他隔开了些,没有触碰到他,甚至连被子都没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睡在被子上。

于是他就把景容抱回了床,顺带着,他也就没下去了。可是他当时明明是把景容拥在怀里的。温故觉得奇怪,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景容再次拉过来,直到景容身上暖了些,才起身出门。

院里一片狼藉,除了一个被填得乱七八糟的大坑外,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坑,四处都是枯萎的杂草,菜冻死了一部分,以前长得极好的灵药们,也都跟灭绝了一样不见踪影。

温故在院中转了半天,最后停在那个空无一物的坑前,问道:“巫苏呢?他昨天不是跟我们一起来后山的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林朝生正在劈柴,他高举斧子,闻言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完了!”

然后猛地扔下斧子,往外头跑去,边跑边道:“我把他给忘了!”

巫苏被绑在马车里冻了一天,被林朝生带回来的时候,都不像是个人了,却在看见温故的那一刻,发自内心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温故微微一笑:“你也是。”

如此地互相关心,看得林朝生当时就冷了脸,立刻上前一步,将巫苏挡在身后,道:“巫少主受了寒,你们还是不要靠近了,免得他过了病气给你,别到时候再给少主染上。”

口中念念有词,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少主身子还虚着,可经不起你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

还很阴阳怪气。

温故脚下一顿,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