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一只灵兽闻着血腥味,跃到了崽子身后。
崽子闻声回头,龇起牙,发出低低的吼叫。
它的眼眸和其他灵兽不一样,其他灵兽的眸子在夜间虽然也有幽光,但只有崽子,是稍显异类的红色光芒。
那只灵兽抬脚往前探了探,在崽子的闷吼下,它往后一跃,瞬间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温故抱住景容,膝盖抵住地面,用力将他抱起来。抱起景容的时候,他脚步有些虚浮,晃了两步才站稳。
“崽子,我们走。”
闻言,崽子三两步跃到温故身边,用头蹭了蹭温故,嘴边的血蹭到了温故脸上,温故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问完这话温故就觉得可笑,崽子又不会说话,它怎么能表达出来怎么来的。
他累极了,有点抱不稳景容。如果景容还醒着,会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就不会那么累。可是景容的头无力地仰着,手垂在一侧。
温故抬了抬手,把景容的脸抵向怀中,轻轻晃了晃,道:“景容。”
他叫了好几声,景容都没有任何反应。
景容身体一直很凉,所以他并没有太过在意,然后在忽然之间,他才意识到他好像没感受到景容的呼吸。
本就疲倦不已的身体一软,温故忽然失了力,跪坐下去。
他把手伸景容鼻前,手指开始颤抖,从轻微到微不可见的颤抖,变成控制不住的大幅度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