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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旁的时候,景容一般不会这样做,他知道温故不喜欢,但这次却做了。温故面色不虞,看不出情绪,只是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刚才有人在,下次别这样了。”

“可没人在的时候,你也不靠近我……”声音掩在衣袍里,听起来沉闷又委屈。

这话更深一层的意思,仿佛是在说,与其在没人的时候被找各种借口推开,不如趁有人的时候让他没法推开。

至少在听到这句话的这一刻,温故是这样理解的。景容惯会用各种法子让他不得不妥协,这一点,一度让他很烦躁。

人一烦躁起来,就需要找一些疏解的方式,别人如何疏解尚且不知,对温故而言,他的疏解方式就是独处,只要让他静一静,休息好了,就不会想着烦躁的事情了。

可景容从来不会给他留空间。

他的烦躁就这样一直被积压着。以致于温故直接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耐着性子往后靠了靠,景容随之附上来,抬脸看他。

景容眼睑那颗痣藏在睫毛根部,时隐时现,要很仔细才能看到。温故垂下眼,视线就落在那上面,手也是,随意搭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挑弄起了景容的长睫,一会能看见那颗痣,一会又看不见。

良久,温故突然问道:“腿好得怎么样了?”

灵药的疗伤效果极好,景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脚趾,道:“结痂了,快好了。”

碾着景容的睫毛,温故轻声重复起这句话:“快好了。”

尾音有些拉长,声音轻,语气也淡。又是一阵沉默,但景容忽然呼吸一滞,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抓紧了温故。

紧接着,脚下突然一空,就着这个姿势,温故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回了房间。

下一场比试开始了很久之后,甲字房二号看台后的门才重新被拉开,温故一边穿外袍一边掀起帷幔,将其固定好,然后往榻上一坐,一脸的冷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