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即便这道声音仍旧乖巧,也还是架不住撞入脑中的泼天疼痛。原来景容只有在发烧的时候才一副可怜兮兮又听话的样子,哪像现在,脑子一清醒,就一点都不惹人怜了。
稍一让步就得寸进尺,实在难搞。
景家和陆家闹了许久都不消停,不少家族都在围观,时不时帮景家说两句话,口头上骂骂陆家不要脸,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进西山还要靠景家的长老护着。
以往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景辞一般第一个站出来,他就喜欢出头显摆,可这次却没有,他孤零零地站在一处,眉梢微微蹙着。
他站的位置是个绝佳的地方,身后有颗大树挡日头,一旁还放着临时用来喝茶品酒的矮桌凳,而温故正坐在那里倒酒。
像是很不理解温故的行为,景辞每隔片刻就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故将两个酒杯都倒满酒,拿起面前的这杯,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隔空碰了下杯:“考虑得怎么样了?”
景辞终于忍不住了,回头问他:“为什么?”
“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温故将酒一饮而尽,“问那么多干什么?”
景辞跨过去坐下来,将剑放在桌上:“你之前那么帮景容,现在让我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