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被她看的那个人和她对视的话,内心中的一切想法似乎都无所遁形,从外到内,没有一处可以称之为秘密。
这种看透人心的眼神让人不适。
似乎是受到萧棠的影响,又似乎是思考之后有了答案,总之温故的语气也淡淡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萧棠对这个回答是何看法,总之她嘴角的弧度深了些许。
“家主这个人呢,是不会同意他的容儿跟一个男子混在一起的,”萧棠声音很轻,“但我不介意,他想如何便如何。”
“他抱着我的时候是叫的母亲,”温故张口就来,试图撇清关系,“他……把我当成你了。”
孩子病重的时候念叨母亲,再正常不过,尤其是,景容自小确实在意这位母亲。不过,萧棠听到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那双比常人颜色淡一些的眼睛,突然灵动了几分,慢悠悠地说道:“我本不想说破,他是因为跟人行了周公之礼才难受至此的。”
这话的直接程度让温故呛得闷咳了几声。
“容儿的身体,我最了解。”萧棠收回目光,声音仍旧淡然,“郁结多日,乱用禁术,身体负担过度,长期不得安眠,先是大悲,再是大喜,现在又患得患失,以及……”
说到这里,萧棠抬脚往外走去,边走边道:“那人待他太暴虐了。”
如果可以的话,温故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塞进去。萧棠这哪是擅医术,这是开了天眼吧?可偏偏他还是得再叫住她,艰难开口,问道:“……药呢?”
“我的侍女会送过来。”声音落下,人已经彻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