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溺在这股让他沉醉的好闻味道里,又被仅有的理智不断提醒:温故不愿意。景容开始难受起来,胸膛里闷得厉害,喘不过气,身体开始发颤。
温故的冷漠能让人立刻坠入极寒之地,那是比禁闭室还要黑暗还要冰冷的地方。
感受到怀中人的异样,温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蓦地,抬手握住景容的双肩,迫使他和自己分离开,眼睛疲乏地半垂着,道:“我很困,一晚上没睡觉,你可不可以让我睡一会?”
他把景容的脸看在眼里:“求求你了。”
语气也好,动作也好,都是那样的不耐烦。
他好像烦透了景容。
景容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表情有些麻木的呆愣感,可眼眶却越来越红,最终,一滴泪从眼尾无声滑落。
温故久久都没动作,只是皱眉看着景容。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抹了下景容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我知道你很在意我,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现在脑子很乱。”
“你应该知道我不讨厌你,但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我会很烦。”
“先让我睡个觉,可以吗?”
他一直看着景容,直到看到景容在他眼前点了下头,才松开手,重新闭上眼睛。
他想这次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可没想到的是,景容随之又附了过来,像刚才一样抱住他,还在他的颈窝里轻轻蹭了两下:“……你不要烦我。”
温故在心里叹了口气,跟景容说话太费劲了,说一大堆话永远都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