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是和以前一样,抱景容去趟浴池罢了。
能有什么?
空气里带着有些刺骨的冷意,被景容冰凉的体温贴着就更是如此。景容好像累极了,也难受极了,头微微仰着,靠在他肩头,眼睛要闭不闭的,似乎又要睡过去,却还是急迫而又小声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会感到虚弱吗?”
虚弱不见得。但困。
温故有些没懂为什么景容一开口说的是这话。铁链的存在太强烈,很影响他走路,也很影响心情,导致他不是很想深想,也不是很想回答。
一进到浴池,温故就下意识踢了两下铁链,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碰撞声,然后才把景容放下来。
这位置是池水的源头,温故转过身,背对景容,说道:“就在这里,别进浴池,洗的时候注意点脚上的伤口,尽量别沾水。”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嗯”,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像浮在空中一样,落不到实处。
一交待完,温故就急急地往外走,走到浴池门口的时候听见一阵轻柔的水声。他意识到了些什么,缓下脚步,然后转过头去,只见景容背对着他,正坐进浴池。
不仅沾了水,还连浴池都进了。
真行。
温故觉得头疼:“我白说了是吗?”
景容愣了一瞬,如梦初醒般转过头,似是没想到温故会回头看他,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做坏事被发现的怯意。
“我……”
可当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凌乱震颤的珠帘。温故已经走了。
看来身体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