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披着件外袍,站在廊下轻轻擦拭长发,随意中带着些慵懒。林朝生端着热茶走过来:“天儿冷,喝点热的?”
“嗯。”
片刻后,又加了句:“多谢。”
声音很温和,全然没了刚才的冷漠。
擦完头发,温故端起热茶,捧在手心,看着热气升起又淡去,眼中意味不明。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叫住了忙碌的林朝生。
林朝生从一堆箱子行李中回过头:“怎么了?”
“景容的腿什么时候能走的?”
点完手上的东西,林朝生在本子上划了一道,然后才道:“你不知道吗?”
温故:“……”
抛出问题之后,被反问回来,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好在林朝生又道:“你上次昏迷不醒的时候,少主就能走了。”
握住热茶的手微顿,温故被水汽迷了眼,眼睛微微眯起:“是么?”
“对啊,”林朝生继续点起了数,在点数的间隙里,想起当时少主那副模样,不由得感慨道:“腿伤还没好呢就非要自己走,端碗药走一步摔两步,看着都痛。”
说着连他自己都皱起了眉。
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朝生转过头:“少主那双手也是给你煮药的时候烫伤的,他那时跟疯了一样,连帕子都不用,徒手去端滚烫的药罐子。”
然后道:“他就像不知道疼一样。”
温故没搭腔,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良久,才问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