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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又绝望的自己。

“我只是……太害怕了。”

“……”

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指尖的力道从腰上传过来,温故没说话,他大概懂了,景容不想说。可其实,他远比景容想象中知道的多得多,正如景容无法开口一样,温故也无法开口。

景容睡着之后,身体会不自觉侧躺着缩成一团,双腿微屈,他的睡姿总是这样没安全感。轻微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蜡烛的光不明亮,照在浓密的长睫上,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排阴影。

当跋扈的小少主安静下来,可怜兮兮地说一个人害怕的时候,真像个胆小鬼。

可胆小鬼都睡着了,温故还在犹豫要不要吹熄蜡烛。

房里的光忽明忽暗,就这样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温故就被一道沉闷的落地声给震醒了。他窝在外屋凑合了一夜,一睁眼,地铺上空无一人。

外屋没什么东西,一眼就看了个遍。

正在疑惑间,那道沉闷的声音再次传来,听着像是什么不算很重的东西落在地上,而且这道声音还是在里屋。

温故回身走向隔壁,推开门,只见一个干瘪的鬼东西跪在床边,匍匐在地,还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而景容显然也被吓到了,手撑在床沿上,身体下意识后仰。

干瘪的鬼东西又磕了下头:“多谢少主!”

温故就那样看着,看着鬼东西一遍遍地磕头,几乎要在地板上砸出坑。也看着景容在惊愕之余缓过神,冲他投来求助的目光:“温故,把他弄走,弄走!”

不说别的,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个吓人的鬼东西,确实不太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