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没有拦他。
然后温故又挪了一步,弟子仍没有拦他。
于是他抬脚就往外走,这一步还没落下去,未出鞘的剑就拦在了他的身前。
温故伸出食指,抵在剑鞘上推了推,然后指了指趴在地上的林朝生,“我扶他起来。“
别院内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萧棠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跟进去的时候一样,冷冷淡淡的,谁也没瞧上一眼。
看着萧棠的背影,温故有些愣神,一直没收回目光,直到林朝生推他。林朝生摸出一个布袋子,塞进温故怀里,温故接过来捏了捏:“多谢。“
林朝生摇了摇头,捂住手臂,起身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坞禾果还剩一半。
看来景容吃得很节省,因为景容已经回到景家好几个月了。也或许是后来遇到了什么事,导致景容顾不上吃坞禾果。
会和脚伤有关吗?
温故不知道,因为景容总不说。而现在,温故也不想知道了。
别院内,房间中。
饭菜倒了一地,满地狼藉,碎裂的碗片上还有鲜红的血迹。
景容侧躺在床上,单手撑脸,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一旁,他目光下睨,毫无波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那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都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身旁不远处是把断剑,映着他扭曲而阴沉的脸。
“是你先动手的,”景容抬起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轻轻吹了一下,将手上看不见的尘埃吹落,然后又将目光落在地上那人身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