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这间厢房就成了温故的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比不上少主的房间,没那么敞亮,没那么雅致,没有好看的装饰,但对他来说已经很够了,比原主那个破落小院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他铺好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渐渐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事。
是林朝生提醒他的。
原作中的林朝生早就死了,但这里的林朝生却活着,这意味着,原作或许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可以被改变的。
那么景容是不是……
以前看一些穿书类的作品的时候,站在上帝视角,总是无法理解那些穿书的人。明明可以不趟浑水,就非要去插两脚,最后什么也没改变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所以穿书后,没有系统,没有强制任务,温故本该是自由的。
可人和人之间有了羁绊就会不自由。
没有为剧情所束缚,却被别的东西束缚住了,没人知道温故长长久久地站在禁闭室外面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清晨的雾气正盛,少主别院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一大早,温故就听见外头就闹哄哄的。
他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缓了缓,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推门出去,极不耐烦地看向门外。
只见外头围了一群弟子,景辞站在中间钳制住林朝生的手,将他一脚踩在了地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就在瞬间完成,熟练到好像做过无数次。
然后景辞把脚一点点移到林朝生的左臂,力道越来越重:“就是这只手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