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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开脖颈的束缚,温故起身抽回手,从一旁拿起烛台在床上照了照,然后放在床尾的木凳上,问道:“你的脚踝怎么又伤了?”

回来的路上他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腾出手,现在终于可以处理了。他一问出这个问题,景容马上把脚一缩,突然有些气闷地道:“不关你的事。”

他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非要得到答案的意思,可听到景容这样说,那本就不太高兴的脸,显得更加不高兴了,“好,不关我的事。”

说罢,重新拿起烛台,温故转身就走,景容马上惊坐起来:“你去哪?”

温故闻言回头,“给你找药。”

景容:“……哦。”

温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继续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突然道:“我没有嫌你麻烦。”

在隔了好几个月之后,他回应了上次没说出来的话。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刚才看过去的时候,看到景容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想起了景容走的那天,脸上露出的也是这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

想到了,所以就说了。

这座别院装修不俗,极尽奢华,随意一个摆件看上去都价值连城。可找遍了每个房间,一点能用的都没找到。比起一个居住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坐落在景家的装饰品。

不是拿来用的,而是拿来供人观赏的。

偌大的地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空旷得厉害。

关上房门,温故出了院子。

院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名弟子,见温故出来,持剑拦在他的身前:“家主有令,温公子不得随意走动。”

家主可真有意思,把玉佩收回了还不够,还要把人囚禁起来。敢情景容脑瓜子里那点动不动就囚禁的想法,原来是种传承。温故解释道:“我只是想去拿点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