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崽子才安静下来。
它很听话,这让温故不由得微微一顿,他意识到好像从很早开始,崽子就能听懂人话了,只是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剪开衣袖后手臂露出来,是条很长的伤口,从肩膀一路划到小臂,看上去触目惊心。
好在手没废掉,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除了手臂之外,全身各处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不过都不怎么碍事。
处理完伤口,温故才把崽子从坑里解救出来,崽子出来后满院子跑,在地里上嗅下嗅,好像在找残余的灵药。
这事儿温故帮不上忙,他随意弄了点吃的,就回到房间躺着了。
他累极了。
明明累得要死,头晕脑胀,似乎是有点发烧的迹象,可他躺在床上,却有点睡不着。
变成灵兽模样后的崽子,他很早之前就见过。
那晚月亮高悬,他把景容藏在一棵大树下,后来那里发出声响,跳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只灵兽。
额间如血般的印记太好认了。
那样庞大的一只灵兽,确实很难跟巴掌大的崽子联系在一起。
可想起那晚,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月光洒下来的景象,好像后来再没有过那么亮堂的月色。
也罢,反正月色都是碍眼的。
压下正要攀升的情绪,温故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又做梦了。
好像每每受到什么刺激,他都容易做梦,只是以往的梦又乱又杂,醒来也完全不记得。
可今天他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