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一回房就瘫在了床上,温故推开窗户,“先吃点东西再补觉吧。你想吃什么?”
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他面无表情地支起窗户,然后揉了揉眼睛。
眼皮有点跳。
景容想也不想就道:“草。”
温故苦笑一下,从柜子旁拿出油纸伞:“我就知道。”
每每一到下雨的时候,温故都会想,如果这木屋不是这种格局,而是封闭的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冒着雨从走廊走到厨房了。可一旦天晴,他又会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因为房间采光实在不错,入夜后又能坐在走廊吹风,很是惬意。
外头风雨交加,温故撑伞走过走廊,在厨房门口顿了顿,转过头,越过雨看向木门,然后循着围栏扫了一圈。
出门的这几天没法收信,信鸽或许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也不知道景辞会不会起疑。
如果没有起疑的话,信鸽该到了。
不过看这雨,信鸽晚一点到也是有可能的。
温故收回目光,转身进到厨房之中。
他这个人有点洁癖,所以哪怕是厨房这种烟火气浓重的地方,也依旧是一尘不染,厨具摆放井然有序,就连灶台前的柴火都堆得整整齐齐。
不知道的还以为厨房空置许久,无人下厨。
不过木柴剩得倒是不多,如果像平常一样做顿饭就有点困难,柴棚子里的那些又被风吹得淋了雨,所以也用不了。温故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煮野菜粥。
这是最简单且最快的方式,既能满足景容的要求,又能弥补一下之前没吃到的遗憾。
他自认为那是景容的遗憾。因为把景容捡回来那天,他煮的就是野菜粥,不过当时景容没吃。
后来就一直没再那样煮过。
除了野菜,景容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难得有个喜欢的,所以每次做野菜的时候,温故都会试着用不同的烹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