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也没人敢这样说。
即使是在那种场合之下。
景容忍不住看着温故,一直看着,始终收不回目光。
温故对此浑然不觉,目视前方,很认真地驾马车。虽然认真,但技术有限,搞得一路颠簸不已。温故偶尔会跟景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点不痛不痒的话,最后的话落在了问景容困不困上,还问景容要不要进马车睡会觉。
或许一睡醒,就回到木屋了。
景容全无睡意,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温故的脸,一双本该漆黑无比的眼睛倒像是含了月光,亮堂堂的。
景容道:“不困,不睡,我就想在外面。”
温故耸耸肩:“那好吧,坐稳点,我技术很差的,小心别掉下去。”
景容:“不会掉下去的,我……”
话还没说完,车轮撞上一块硬石,马车猛然颠簸了一下,随即一道沉闷的落地声响起,温故一转头,景容人没了。
刚才还自信不会掉下去,下一刻就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时也,命也。
温故忙停下马车,侧身撑在车身上,从挡板探头往地上望去,只见景容一脸呆滞,脸上还充满了难以置信。
温故:“……”
温故:“都说了我技术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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