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晕倒的地方离得床很近,景容几乎一下就到了温故的身边。他把温故翻过来,俯身检查温故身上有没有受伤,然后才用力将他拖走。
景容行动有所不便,发力点都在膝盖上,短短的距离磕磕碰碰,等把温故拖到床上,膝盖就不争气地破了皮。
实在狼狈。
比晕倒的温故还要狼狈。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景容累得有些喘气,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离开景家的几个月以来,景容被照顾得好了过了头,也确实没费过什么劲,难得能受累这么一次。他本来打算等一个时辰,等着温故醒过来,可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景容身上的体温一直很低,总也不暖,就算是盖了被子也不暖。
明明是冰凉惯了的身体,可在睡着后,还是会被身旁的温暖所吸引。他在无意识中越贴越近,直到呼吸间都是那个人的体温,才安心睡去。
这一夜过得缓慢。
是迷药的作用,导致温故一睡不醒,直接就睡到了天亮。这种体验其实不赖,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他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醒来时,突然发现手动不了,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完了,这迷药不会让我瘫痪吧?
他又动了动,这才发现是睡在一旁的景容抱着他的手臂,头还靠在他的肩头。难怪动不了,抱得也是有点太紧了。
然后温故的眉头就肉眼可见地挤在了一起。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微微用力,把手抽出来,起床倒上杯水,边喝边往回走,顺手掀起被子一角,准备把刚才掀开的被子给景容盖回去。
仰头喝水的时候,余光看到景容似乎在揉眼睛,他继续把被子拉上去,随口道:“醒了?”
把被子盖回去的时候,指尖正好碰到景容的手,带着暖意的温软触感从指尖传来的那一刻,温故停顿了一下,慢慢伸出手,用手背去贴了一下景容的手,然后诧异地道:“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