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样的对视中沉默,日头又偏了几分,日光越过温故,再次映在景容的脸上。
景容耳根有点泛红。
天空中飞过一只飞鸟,一声鸟鸣短暂地打破了这种安静。
然后迎来了更长久的安静。
温故始终那样盯着景容,景容也没躲闪,对着这样的目光,轻轻眨了下眼。
然后又眨了一下。
温故轻声问:“你说什么?”
语气是一贯的温润,却带了些责问。
不就是说了句弄断手脚关起来么,景容面露疑色,怎么温故就这个反应了。
但他还是思虑了一下,重新出了个主意:“那就不弄断手脚了,直接绑起来囚禁在小黑屋里。”
说得还挺认真。
恶寒感油然而生,一时之间,温故只觉得喉咙干涩不已,便把手中的茶一口闷了进去。
这茶水也太苦了点。
跟他的命一样苦。
温故移开目光,眼睛直视前方,没有聚焦,遥遥地看着远处,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有句话想说很久了,一直都觉得没到时候,但现在,他觉得非说不可。
“小少主,我把你送回景家吧。”
除了无法站起来,景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