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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瞧着这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月光柔柔地落在来者身上,映出了对方轮廓分明的脸。

——景辞,正是景容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

这月色当真是……碍眼。

上次景辞派人来问候的时候,该隔着门说自己得的是浑身生疮的瘟疫,不能与人有任何接触才对,怎么脑子一抽就只回了个连日高烧,还是太轻了些。

话是这样说,可温故不觉得景辞是真心来看望他的。

毕竟,原著把该交待的不该交待的都写了个一清二楚。

按书中所写,景辞本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在他五六岁的时候,才被带回景家。

他满心期待着父亲回来为他恢复身份,却不想回到景家时,家主却正好不在,音讯全无数月之久。

等家主回来的时候,嫡夫人正好诞下一子。

那是嫡子景容。

景辞的身份自始自终都没有被承认过,家主的冷漠,让他在景家举步维艰。

他像个绝望的溺水者,哪怕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抓住。

而温故就是那根稻草。

温家以前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在一场各大家族联手诛灭邪族的战斗里,温家灭门。由于温家和景家相邻,景家吞并温家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温家遗孤从此被养在景家,像个吉祥物一般,让其他各世家时不时都得感叹一番景家有多无私,还养育故人之子。

这些说法,对外说得倒是好听极了,可实际上自然是两码事。温故失去了家族当后盾,又没有灵根,受到冷遇成了必然。

之后的事情发展,不外乎是景辞需要利用温故的身份地位,于是主动招揽。他还向温故承诺,待他当上家主之日,便是温家昔日荣光恢复之时,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