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封闭环境和文崩的非法软禁, 让谢奚掌握了太多建构方面的才学。

听到谢奚的话苏楠又愣住了, 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这事以前从没有听谢奚说过, 苏楠马上沉下了脸:“谢奚, 你之前为什么瞒着没说?你想做什么?”

谢奚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文崩把他当作待要加工的物品, 他又何尝把文崩当成过人?

他的同理心早在五岁之后就被漫长的煎熬岁月磨成了渣滓,他那时没有立刻反击的力量,所以他在文崩的眼皮底下,像文崩以为的那样,一路穿梭。

从他回到南江的那一刻,从他把墙上贴满纸条的那一刻,他往后所要做的一切,都是报复文崩。

他要用更恶劣的方法毁掉文崩。

可是有人把那些纸条全部铲除撕了下来。

那人浸在最灿烂的盛阳之下,用他不能理解的愤怒,打破一道道鲜血淋漓的血雾,在废旧的八楼天台,毫无保留地维护信任着他。

岌岌可危的崩坏,在千钧一发之刻停住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五感慢慢恢复,生命的鲜活又像乐谱一样,强劲有力地蹦在心跳之上。

长睫陡然垂下,谢奚一字一顿对手机里说:“顾寅在画展。”

苏楠震住:“文崩为什么不是来找你?!”

谢奚没有回答,阴影撒在他的身上,他说:“如果他动顾寅一根头发”

苏楠张大了嘴:“”

在这一刻,苏楠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谢奚。

至此,他才明白当初谢奚说的那句“只有顾寅能管得住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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