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下来没什么不好的。

不仅能对付想要施加恶意的人,又能加深和梅老爷子的关系,还能更快更好地走进南江以外的资本市场。

这趟南北山之困开启了梅老爷子这条支线剧情,算是因祸得福。

然而等顾寅离开了家,谢奚的脸色就变了。

沉下脸,谢奚把顾寅落在地上的那件西装捡起来,他拿出了西装口袋里的两张画展入场券。

与其说是入场券,不如说是一张小型的精美绝伦的画。

入场券的材质不用多说,用的是最好的上等货,券身是大片的黄,这份黄还不是工业染料,而是秋菊的花瓣被碾碎,取了花的汁制成的。

但这份黄并不纯粹,部分明亮部分沉暗,上面还有藕断丝连的繁复重色黄线,断断续续,像一张蛛网。这些线都是磨成粉尘的秋菊花涂抹营造出来的。

谢奚手里捏着入场券,目色逐渐变得冰凉。

这是那个人一向的风格。

美其名曰热爱大自然的一切美好事物。

把入场券翻了一面,背面是一个大大的深红“囚”字。

不知道这份红又是碾碎了什么花,才调配出了如此浓稠招嫌的颜色,比血色还要让人致郁,透着满满的厄运气息。

谢奚一声哂笑。

入场券简直就是那个人的真实缩写。

看上去精美绝伦,其实骨子里早就腐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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