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感觉自己是被谢奚从一种尴尬的地境拉到了另外一个更尴尬的地境

抓住腰上那只手的手腕, 顾寅咳了两声:“谢谢, 能松开了。”

边说边要把这只爪子拿开。

但这只爪子没被拿开。

顾寅:“??”

谢奚:“寅哥, 你恐高吗?”

顾寅:“”

小白兔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看破还说破。

尤其现在身在高空,风雨里摇摇又欲坠

不提还好, 不提能强行转移注意力, 一提, 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日, 可真特么高啊草!”

努力挥开满脑飘着的高矮胖瘦各色各样的“高”这个字,顾寅掰开谢奚的爪子, 长腿一迈坐回了对面。

谢奚手心的温度空落下来, 静静看着顾寅。

顾寅和谢奚四目相对,一脸正色:“你觉得我是恐高?”

谢奚:“?”

难道不是?

主要是没想到雨下的这么大, 缆车这么不稳。

清清嗓子, 顾大爷小课堂当场开起了课:“人们唯一的恐惧其实是恐惧本身。”

特别正经!

谢奚:“”

但仔细注意就能发现, 顾寅一本正经的脸皮之外, 耳垂、脖颈, 全都红透了。

谢奚就看着顾寅用专注到近乎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句话接着一句,两片嘴唇开开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