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枝:“下次可不准再做这么傻的事了。”
“可是不这样做,难解哥哥心里的气啊。”宁弈安抽动胳膊,疼地皱眉吸气。
宁母赶紧上前,面对包裹纱布的左手碰都不敢再碰,心里也越发愧疚。
这种情况下,宁弈安再说“妈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叫人去找哥哥麻烦”,宁母不带半点犹豫点头,“妈信你,你是妈养大的,妈怎么能不信?这件事肯定是宁熹误会了。”
宁弈安垂着脑袋,无人看见的地方,唇角浅浅往上翘起一个不太显眼的弧度,再抬头一切又都恢复正常,摇头劝她:“不怪哥哥误会,谁让我占了他的身份呢,终究是我欠他的,我还给他就是,只要哥哥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是让我死都行。”
说到最后近乎哽咽,宁母心都要碎了。
对比另一个,只会推搡自己母亲,叫自己兄弟去死的儿子,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做出决定,“他就是这么多年没人管着才会变成这样,合该送去傅家好好教教,省得他一天到晚发疯。”
啪啪啪!
话音刚落,三道拍掌声突兀响起,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宁熹还保持着拍手的姿势。
察觉到他盯着安安,宁母立刻挡在床前,疾声厉色:“你来干什么!”
“不是说割腕么?我来看看啊。”宁熹像是没看到宁母对他的戒备,放下手大步跨入病房,生得高轻易就能越过宁母,瞧见宁弈安那只被纱布包裹着的左手,“还没死啊。”
啪!
宁熹脸歪向了右侧,苍白的脸颊很快泛起鲜红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