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掌铆足了劲儿,宁弈安趔趄两步,脑瓜子嗡嗡地响,左脸颊迅速肿起甚至溢出了血。
“你敢打我!”宁弈安捂着脸,不可置信。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掌心阵阵发烫,也让宁熹彻底清醒看清来人的脸,顶着鸡窝头再次扬起手,“打你就打你,还得挑日子么。”
话落,不给宁弈安躲的机会又啪啪扇出去,“昨天的事还没找你算清楚,今天就敢敲我的门,怎么的,活腻了想在我手里长眠?你早说啊,早说我成全你。”
宁熹将起床气全都包裹进巴掌里,一下两下……宁弈安来不及还手就被打成猪头,两侧脸颊高高隆起,肿地惨不忍睹。
“真他妈丑。”宁熹极认真地评价一句。
抽完,被人吵醒的那口气儿顺地也差不多了,手一松扔掉宁弈安,哐当把门关上。
两小时后,吃完早饭正擦着药,大门再次被人叩响。
“啧!没完没了了是吧。”
放下额前的碎头发遮挡住伤口,宁熹脸臭地去开门,一张怒气腾腾的妇人脸闯入眼中。
看到是宁母,他掉头就走。
“安安是为昨天的事特地来给你赔罪的,你怎么能打他?”门没关,陈枝追着人进去,直到堂屋门口,瞧见柜台上两张遗照,立刻顿住脚。
质问突然停下,再看她犹犹豫豫不敢往前,宁熹看眼照片,回头冲她龇开一口白牙,“不到七点哐哐砸我家门,是来给我赔罪?那您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