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讪讪笑了声,手挪开,心虚地往后退。
一般这种情况,其他人骂一句也就开走了,宁熹找的这个冤大头他不,点点自己光洁白皙的额头看他,“你受伤了。”
还有血在往下流。
眼看讹不成,宁熹开始自暴自弃:“是啊,这不没钱上医院,来你这儿碰碰运气嘛。”
车主:……
他倒是诚实。
“行了,我不讹你了,赶紧走吧。”宁熹冲他摆手,大不了他再打车回刚才的巷子,去扒扒那些人。
“等等。”车主出声叫住他,“我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你随我来吧。”
宁熹眼睛蹭地亮起,顿住脚回头,努努嘴:“先说好,我可没钱。”
“没关系。”车主温和一笑,路边枝头上的积雪都像是溺在了他这笑容里,啪嗒摔下树。
“我先借你。”
……那也行。
宁熹成功踏进医院,擦脸,缝针,涂药,除了额角一处比较大的创伤外,脸颊和手背各有几处擦伤,肚子也被踢青。
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给他擦伤口的医生真诚建议:报警。
宁熹却手一扬,心大的表示,没事儿。
“这怎么能叫没事儿?”
“他们伤的比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