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地养的,又不是真正的人,恐怕也不懂得人的七情六欲。”
“岂止,他也没有亲朋好友,上界崩塌,要死就死了,无牵无挂,又不像我们。”
“以后还是别叫他了。”
对重云不满意的人众多。
叶重云不清楚,也不在乎,他依旧独来独往。
只是时晖远比他们要看得明白,他安抚着大家愤怒的情绪,也去找叶重云陈述利弊。
“白帝大人,您也生于上界,莫非您忍心看着上界崩塌?“时晖苦口婆心,“只是牺牲一个没有开化的新生世界而已,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重云眸光冷淡:“兴衰是天理,我自以寻常心看待,况且上界在呈现崩塌之势的开始,你们不曾谋算,仍旧大肆掠夺上界灵气,到了如今的地步,弥补已然来不及,便想着去掠夺别人的家园?”
时晖急切:“兴衰是天理,那弱肉强食就不是天理了?不如上界强大,被上界掠夺也是天理!”
重云:“天道生出万千世界时,不是这般想法。”
和重云谈不拢,时晖也一改谦卑的姿态,和重云争论起来:“天道?天道是否还存在都不可知,要是天道看不下去我们的做法,大可以亲自阻拦!”
以前就是因为顾忌着天道,才会按捺着不对下界动手,可一直忍一直忍,上界都要支撑不住了,还忍什么忍?
“大人独坐高台,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时晖做了那么久的上界之首,除了重云,谁敢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时晖气冲冲地从重云的竹楼离开。
重云走到屋外,目送时晖远去。
玉雪山的雪又飘飞起来,悉悉索索落到了重云的肩上,赖着不肯走。
重云在原地立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的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