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清蝉知道,他其实早已经是二皇子嫡系了。
萧世恒微微点头示意,应道:“辛苦林相。平北一词恕不敢当,那是镇北军和望北城全体的功劳。”
林伯安见此一言拍到了马蹄子上,也没动声色,只是再次躬身一礼,道:“殿下谦虚。随性镇北军师臣自当好好安排,请殿下放心。”
林伯安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其他官员也尽数自动分到道路两旁,让出同行的对方。
萧世恒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望了一眼依然站在马车旁的林清蝉,又对林伯安道:“镇北柳参将在路上因救本王而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本王会将他们安排在衡王府休息,林相只需着人安排其他军士即可。”
“他们?”林伯安微微挑眉,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
萧世恒淡然道:“柳参加的弟妹、徒弟等随行之人。”
林伯安身形微微一顿,原本低眉垂首的他,下意识抬眼望向车队的方向。
林清蝉迎风而立,一身男子的劲装站在那里,显得十分出挑。
她的眉眼依然描画过,依然是用英气敛去了原本清秀的眉目,然而只是一眼,林伯安便眸光一闪,似有所察。
她的眉眼即使修过,却依然与她的娘亲当年十分相似。
林伯安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事停留了片刻,便默默收回,不动声色的对萧世恒恭敬道:“臣知晓殿□□恤有功之人,然衡王府毕竟是亲王府,守备等级恐不适合收留外人入住。若殿下不放心,臣可以安排他们住入我相国府中,不知殿下…”
“他们不是外人。”萧世恒语气平淡,话语中透出的感觉却让人无法反抗,“相国不必过虑。”
林伯安垂眸拱手,再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