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几经岁月沉浮,却仍纤尘不染,装饰华美精致,四面墙壁上刻有大量壁画,连色泽都未脱落。
就像是刚刚落建而成一般。
然而不论是缘昭鬼还是丘里越,都知道这处洞府至少有三百年无人问津了。
“三百年,对道天境之人而言,或许只是弹指一挥间,他的道场能保持如此状态也不奇怪。”
缘昭鬼淡淡说了一句,话语底气却不是很足,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在安抚人心,还是在安抚自己。
丘里越表面没说什么,眼中却闪过凝重之色,走到墙壁前看其壁画来。
这一看,却发现壁画画风诡异非常,与往常在家族中所见的全然不同。
缘昭鬼亦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常年研习咒法,论对壁画之熟悉,要比丘里越更胜一筹,因而看得极快。
“鬼兄,有些古怪……”
丘里越忽然来到缘昭鬼身侧,仰头望着壁画,伸手指向其中一面巨大的飞鸟壁画,“我虽为丘里氏旁支,但自小长在本家,也算是饱揽古籍,可这般诡异的怪志,此前竟从未见过。”
缘昭鬼顺着指引看到一头赤色火凤模样的巨怪,看描画轮廓隐隐有些熟悉之感,似为古法,可其凤头上那密密麻麻上百只黑色眼睛,却让整幅画都变得邪恶诡异,盯得久了,竟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恶意。
缘昭鬼看着看着,似为壁画所摄,心神微微恍惚,浑然没有看到方才与他谈论的丘里越正死死盯着他的,一直裂到耳根的嘴露出一口细密恐怖的尖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