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她定是要离开的,何必在这些琐事上费心思。
又是一日睡到日上三竿。
陆云卿睡眼朦胧地从床榻上坐起身,随意套了一件袍子,便起身迈过空荡荡的宫殿,被捧着新衣裳进来的阿茶看见,顿时由气又无奈地说道:“殿下,你怎么又光着脚?天凉得很,你身子还未好呢!”
“无妨。”
陆云卿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将凌乱的发丝撩过耳边,继续向外走去,慵懒的声音自喉咙传出:“阿茶,我从主峰大殿回来多久了?”
阿茶放下衣服,忙拎着鞋追上去,“殿下,您怎么天天都在问,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三天了。”
“才三日啊……”
陆云卿眼眸微垂,言语间有些失望,她怎么感觉过去好久了呢。
“殿下,你这整天日夜不分的睡觉,怕是连骨子都睡酥了。今日奴婢看外面风小,又是艳阳天,您不如去后殿武场活动活动筋骨?”
阿茶蹲下身替陆云卿穿好鞋,一边提议。
陆云卿看着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桃素的身影,模糊的双眼顿时清明一分。
对了,还有桃素。
她既然未死,回大夏是怎么也要带上那个傻丫头的。
心思转圜间,陆云卿对阿茶的提议也未拒绝,命她拿来一根木剑便往后殿走去。
武场建在一出围墙颇高的空地上,拦住了山顶四面而来的风,日光和煦地照在陆云卿一身漆黑的纱衣上,泛着暖意。
单手执剑,陆云卿走到武场中间,眸间浮现一出一抹追忆。
曾几何时,阿澈也是这般时时在屋前舞刀弄剑,教念儿打根基,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看到了?